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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虛構寫作大賽作品展播33 對話王健:做記者要有新聞情懷
日期: 2022年12月30日    


“我從甯夏來到廣州,發現廣東人喜歡在吃飯前先喝湯。”話音剛落,同學們紛紛擡起頭來,把目光聚焦在講台中央。

他的兩鬓雖摻雜些斑白,但他的身闆強健,邁着大步從台下徑直走上講台。我們與“記者”王健的初次見面,是在這場“新聞情懷”講座中進行的。

無疑,“長江韬奮獎”對于每個新聞工作者來說,是最高榮譽獎。斬獲中國新聞獎,又将長江韬奮獎收入囊中的他,一下子成為新聞系學生的偶像。

入鄉随俗、平易近人是我們對他的初印象。一次偶然的課後,我們鼓起勇氣,邀請他成為我們的采訪對象。

“老師,我是甘肅的,也算您半個老鄉。”

“你是甘肅哪裡的”,他面帶微笑地問道。

“平涼的。我們對您的記者經曆很感興趣,可以約個時間聊一下嗎?”

王健不假思索,馬上答應了。

就這樣,我們還沒來得及高興,在網上翻閱相關資料後,開始了我們的對話。

 

憑借一腔熱血,重燃新聞理想

“可以說,相機改變了我的人生。”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,擁有一台相機,是極其不易的事情。他一邊用手比劃着,一邊說:“我有個姨父,他特别愛拍照,就送了我一台照相機。我沒事呢,就拿着它給同學們拍拍照,還能掙下點零花錢。”還在甯夏大學讀中文系大三的王健,被系裡的老師看到了他攝影的本領。于是他被推薦到天津師範大學進修新聞專業。

王健經過一番深造後,回到甯夏大學,成為新聞專業的青年教師。

 

教書五年後,中國正值打開國門的熱潮。“改革開放初期,人們對國外感到很稀奇,我也想出去轉一轉。”王健到了外貿公司,一幹就是十年。

随着我國對外開放政策的進一步落實,外貿行業有了高速發展。1999年,在新聞改革的浪潮中,他正在創報的學生邀請他一同辦報。

 

是公務員?是事業單位?還是民工?王健沒想這些名分,憑借自身對新聞事業的一腔熱血,他毅然答應這份邀請,正式進入報業。

“中國有句老話叫‘士為知己者死’。我這學生也是心大,剛開始那段時間,拿自己的錢給我發工資。後來我才知道是我的學生自掏腰包,他對新聞事業已經熱愛到這種程度啦!”說到這裡時,他的聲調不自覺提高了,眼裡的光是那樣透亮。

 

記者,要為百姓解決問題

《固原羊隻“上夜班”》是03年王健獲中國新聞獎的通訊作品這篇文章登上《甯夏日報》頭版頭條後卻讓他被領導“約談了”。

2003年,王健是《甯夏日報》駐甯夏西海固地區的駐站記者。那時,甯夏正率先實行“封山禁牧”政策。白天有幹部在山口守着不讓牧民上山放羊,牧民被要求把羊圈起來養。

為進一步了解該政策對老百姓的影響,“王健老師幾乎把每個鄉鎮、每個村都采訪一遍,采訪得特别紮實。” 王健的徒弟,現任《新消息報》記者武曉瑜回憶道。

有一次,王健采訪得很晚。正要坐車回去記者站時,他看到有農民把羊往山上趕。他立即走下車,與放羊的牧民攀談起來。雖然王健身上沒有攜帶設備,但牧民在對話中大抵猜到王健的身份,就趕着羊群下山了。

高度的新聞敏感讓王健迅速抓住該現象。一個月時間裡,他一到晚上就上山找尋“上夜班”的羊,清晨一大早就等着羊群“下班”與牧民了解情況。終于他得出結論:為了恢複生态,羊也不讓放了,部分地方飼草出現缺口。牧民隻能讓羊偷偷“上夜班”。 

《甯夏日報》報業集團總編輯助理張強,與我們分享了他與王健難忘的合作經曆:“當時我在《甯夏日報》總編室值夜班,看到王健從駐守的固原市發來通訊《固原的羊隻“上夜班”》,感覺是一篇能獲新聞獎的稿件。但由于當天沒有好的版面位置,我打電話給王健說明情況。當得知采訪背後的細節,更堅定了我對這篇稿件的重視和判斷。

但是,報道出來以後,固原市的副書記卻找到了王健。王健表示:在農民的負擔尚未解決之前,就不讓羊出來吃草,太操之過急了。

“雖然領導剛開始看了有點不高興,覺得有損形象,但是他這彎一轉過來以後,他還是與老百姓共情的,是幫助他們的。所以我們後來成了朋友,到現在還有聯系。”

在這之後,自治區政府加大對西海固的資金扶持,通過采購青貯飼料,解決禁牧之後牧民的後顧之憂。

“王健老師是個有心人”。武曉瑜邊向我們展示稿件,邊說:“我們好多記者,包括曾經的我也是,在路上看到很敏感的現象,咔咔拍兩張照片就走了。就像有人偷偷放牧這件事,普通的報道就會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,指責老百姓什麼都不懂,去曝光、指責。但王健老師就會和牧民聊天,去深挖背後原因。”

監督性報道的背後,不是讓領導一級一級地問責。這樣隻會陷入惡性循環,真正的問題卻沒有解決,最後苦的還是老百姓。

“做記者最大的價值就是幫助百姓解決問題。”王健稍微俯身,語重心長地叮囑我們:“你們學了新聞以後,就一定要當一個記者。通過你的筆、你的相機,改變那個地方的命運。”

 

(張強老師供圖)

 

王健在固原駐站期間,固原市連着下了好幾天大雨。西北常年幹旱,大片的黃土地上幾乎很難看見有綠植覆蓋。松散的土質經不起這般折磨,山體就随着雨水傾倒而下。

事情一發生,王健從當地農民那得到消息,帶着一個年輕記者就往德隆縣跑。當時要采訪報道這類型事件,需向上級報備。

“我是記者,是要到新聞現場,去看新聞事實的。”王健顧不上規矩條例和自身安危,義無反顧上了山。 

“我們到山上以後一看,那個農民的家都很慘。房子都被壓塌了,牛呀、羊呀也被埋着,幸好人及時地跑出來了。”他立馬拿起手中的武器,拍下現場情況。

下山後,正當王健準備回去報道此事,當地縣委書記來到現場。為更好了解此事,王健又緊随其後,爬上了山。

随後,市委書記和市長都來了。此時,王健已是第三次上山,當時他就感覺自己的膝蓋不太對勁了。

“等到市委書記采訪完、市長他們走了以後,诶,我不會走路了。實際上就是太激烈,把膝蓋磨傷了。”為報道隆德縣梁家灣山體滑坡事件,他的膝關節已嚴重受傷。

現場拉了警戒線後,王健還是想再一次走到新聞現場去。最後,固原市領導讓武警官兵把“不會走路”的王健擡下了山。

“如果沒有記者去,也許當地領導還不能這麼快關注到此事。這時候,你作為一個記者,會體會到你存在的價值,就是幫當地人解決當地的問題。”王健投來期待的目光。

 

記者,應能吃苦

“這裡也是旱得夠嗆,這多長時間沒下雨了?”微風漸起,采訪的中途突然下起了雨,帶來一絲涼意。

“炕用什麼燒?你觀察了沒有? 王健側過頭來問道。

“用玉米燒嗎?就是那種玉米杆子。”

西北的冬天,寒風徑直地往身上蹿,冷的刺骨。放一些燃料在炕下的爐子裡燒着,不僅取暖效果非常好,而且還經濟實惠。如今,不少農村家庭仍沿用燒土炕這種過冬的取暖方式。

“你們學新聞的,一定要善于觀察。除了玉米以外,還有牛糞、樹葉子。把牛糞曬幹以後,和玉米杆摻一起,再加點樹葉子放到炕洞裡,它能着很長時間”,王健饒有興緻地說。“但是有一個缺點,就是你回老家待一段時間以後,你身上就有味兒,牛糞的味兒。”

“做記者呢,要能吃苦,還要能适應環境。” 

有一次我和同行記者因結束采訪時間太晚,借宿農民家。我們住的房間,平常沒有人住。你想想裡頭的虱子、臭蟲,得餓多長時間了啊。王健停頓了一會兒,接着說:“一旦進去,它就來勁了,能把我們身上的血都吃光,而且它們會依附在衣服上。第二天還要接着采訪呢,所以我們就把身上的衣服脫光,把衣服都裝在攝影包裡,把拉鍊拉好。到第二天起來的時候,趕緊把身上可能有的小蟲子全部打光,再把衣服一穿。”說完,王健不忘撣了撣衣服的袖子。

“就這種生活,你必須要能過,不能說是因為怕蟲子咬,怕炕上有味兒。”

 

從十六大開始,我國允許地方記者代表參會。還沒來得及拿到記者證的王健接到任務後,匆匆趕往目的地。02年,互聯網尚未普及,要把新聞稿發往地方報社,隻有在會議中心才能做到。

沒有采訪證的他,無法進入會議中心。

王健在好友的幫助下,去民族畫報社發稿。發完稿件的那晚,他錯過了進入賓館的時間。他低頭指了指跑道上的影子。“我在賓館門口來回踱步着。那時候就像這樣,影子一會兒長、一會兒短。風吹得樹葉沙沙響,那凍的呀。” 

 

在冷風中的他,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:我明明是在為黨工作,怎麼落了個沒地方住、沒地方發稿的地步。

一切困難都不是借口。第二天,他再一次鼓足幹勁。“我把兩台攝像機挂在胸前,同行的一位代表一下子注意到了我。”王健抓住機會,通過與代表交流對話,迅速建立起信任。在這樣一個“機緣巧合”中,他獲得那位代表的随員證,順利地完成采訪任務。

“幹記者就得這樣幹,就得吃苦。不光是吃苦,還得有智慧、有能力,要想辦法克服困難。不能說‘沒辦法’、‘沒條件’就不發稿了,這都不是理由。”他再次把目光投向我們,聲音堅定而有力。

 

記者,鐵肩擔道義

“母親的善良對我性格的塑造有很大影響。” 

石嘴山礦務局職工醫院,是王健母親工作的地方。石嘴山有個煤礦,這個醫院主要是為煤礦工作者服務,是礦區醫院。“在山溝溝裡面,方圓幾十裡都沒有醫院。人生病了,都要跑到這裡來看病。沒有交通工具,沒有飯館、旅館等生活設施,上午沒看完病的人隻能坐着,啃幹饅頭。”

他停頓了一下,接着說:“母親看到吃不上飯也沒法休息的人,就把他們領到家裡來吃飯。我當時在想,老媽把素不相識、就是個陌路人,領到家裡來吃飯是為什麼?”

王健沒有問,隻是在與形形色色的人的接觸中,默默地思考、觀察……

 

張強介紹說,“五六十年代,為支援新成立的甯夏回族自治區建設,一大批響應黨的号召的有識之士,從祖國四面八方舉家遷入甯夏工作生活。而王健是這些家庭中的一員。”

王健年輕時,在外貿公司的時候就到處跑,香港、日本、美國、烏克蘭、阿根廷……這些地方都有他的身影。

“可我的父母在甯夏嘛,學也是在那上的。”正值西部大開發需要人才建設時,見識過更廣闊世界的王健說“我不是安分守己的人,喜歡挑戰、喜歡創新”,便回到了甯夏。

 

“‘本報記者’它不是一個标簽,它是一個榮譽、是一種責任。既然有了這個本報記者的稱呼,你可以實現你的新聞理想、新聞情懷。”二十多年來的記者經曆,王健早已形成高度的社會責任感。

“在偏遠的地區,考上大學卻交不起學費的事情經常發生。”王健帶着這份責任心,資助多名學生完成學業。

“資助一個孩子,确實費勁。但當他成才以後,回饋社會時,自己就會有成就感。”自身力量有限,王健借助身為記者的人脈資源,發動企業家幫助更多的人。

 

“王健老師很懂得感恩,是個尊師重道的人。” 甯夏大學2022級研究生封宏硯師姐如此評價道。

王慶同老師對當了記者的王健依然盡力提攜助推,經他精心指導修改完成的論文《改文風是走轉改的落腳點》,獲甯夏新聞獎評比一等獎。

2004年,由于白天采訪, 熬夜寫稿, 長時間的生物鐘颠倒, 王健得了急性腦梗。

封宏硯緊接着說:“術後,本應是要好好休養,王健老師卻接下甯夏大學新華學院新聞攝像課的任務,以這樣的方式回報他的恩師。”

 

2009年,甯夏自治區黨委、政府建設“沿黃城市帶”打造“黃河金岸”的重大戰略決策。站在大的定位上,王健認為這與甯夏的整個經濟發展是相适應的。王健策劃并參與“徒步黃河金岸”大型采訪報道活動,深度宣傳了這一決策。

“黃河流經甯夏的路段并沒有車。王健老師從頭到尾參與着,用腳闆丈量了黃河流經甯夏近397公裡流域。”武曉瑜稱贊着說。

“他更像個師傅,在徒步黃河金岸不同站點時,手把手教不同的年輕記者,毫無保留地指導當年還是新人的我。”武曉瑜感激地說。

他接着說:“2009年,王健老師已成為總編。沒有上下級之分,他把團隊業務分工得很明确,每一項工作都能帶動起來,就像過去的師徒關系。

傾囊相授,歲月兼程。王健從如何發現新聞、如何采訪新聞、如何寫作新聞到如何呈現新聞,一步一步培養新人。

 

(圖為武曉瑜老師拍攝)

 

尊重新聞事業,敬畏記者職業

“我引以為傲的身份是‘本報記者’。回顧自己走過的路,我從未抹黑‘本報記者’。”王健十分自豪。

甯夏不同于廣東等人文大省,文化積澱相對不夠深厚。特别是相比起北京的中央級媒體,無法報道重大主題的新聞。

王健的學生得了長江韬奮獎後,他說“甯夏人也能拿這個獎!”抱着為單位争光,為甯夏争光的信念,他在不到20年的時間裡登上中國新聞界的“珠穆朗瑪峰”,斬獲長江韬奮獎

 

(張強老師供圖)

 

“這兩天課上,我看到有同學在疫情主題的攝像作業上,引用了中央電視台的消息。這個地方就做的特别好。”我們生在移動互聯網時代,受新媒體快速發展的影響,對主流媒體沒有較深的接觸,不自覺地将其淡忘。

“像疫情的發布級别,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随便發。用中央電視台的資料去印證這件事,讓視頻更具真實性和權威性”,王健接着說。

“不管互聯網發展多麼迅速,但我們仍要受到主流媒體的影響。”這是王健對傳統媒體的态度。

 

互聯網還沒發展前,傳統媒體就像供銷社。顧客站在櫃台前告訴售貨員要什麼商品,然後售貨員往裡邊拿,拿到什麼就是什麼,沒有選擇和換新的機會。到了PC 端的互聯網時代,媒體就像朝市。顧客可以走進櫃台,在貨架前随意挑選、觸碰商品。如今自媒體時代,媒體就像電商。人們不僅可以買東西,還能賣東西。

武曉瑜生動地給我們打了個比方。面對這一挑戰,仍在傳統媒體工作的他平淡地說道,“好難過,但這是好事。”

 

(圖為采訪武曉瑜老師)

對于職業記者來說,自己不再受衆的唯一選擇。自媒體的出現打破了傳統媒體的架構,破壞了傳統媒體已經形成的既定規矩。人們對于記者的認可感在下降,記者的價值和重要性似乎随之弱化。對于受衆來說,如今新聞的來源多樣,發聲的渠道增加,是一個人人都有麥克風的時代。

“技術在發展,媒體制度卻在倒退。”信息傳播的門檻降低,自媒體泛濫、同質化等現象層出不窮,這要求國民整體的素質水平和對新信息的辨識度要提高。“傳統記者更應借助技術的發展,以理性、客觀、專業的視角呈現新聞。”武曉瑜總結道。

 

在新聞情懷講座中,王健不禁感慨:新聞從業者在如今飛速發展的時代,也應該不斷學習,洞察時代變化、捕捉時代精神、跟上時代的腳步,同時也要有終身學習的精神。

 

作為見證了傳統媒體更新疊代的新聞工作者,張強說“新媒體時代,内容依然為王”

他在采訪中留下這樣一句話:對職場的呵護和遵守,對職責的擔當和敬畏,對職業的熱愛和專注。想對的事,說對的話,交對的人,幹對的事,永不言倦,行動快捷!

 

守望新聞歲月,你我皆是續集

“還有半個小時,我應該能趕回去。我現在每天都要走十公裡呢!”我們瞪大眼睛,驚訝地看了看王健老師。這是他在同學聚會上,寫下的小目标。

國家有“五年一個規劃”,王健有“五年一個目标”。“我在傳統媒體幹了這麼多年,要是當一個普通的退休老頭,身上的知識就都浪費了。我來到學校和學生們接觸,傳授一些經驗。在假期之餘,可以好好看看廣東這個改革開放前沿的地方,再把我想去的潮汕地區跑個遍,挖掘它的美食。五年後,我再出本書!”他說這段話時有所停頓,其中夾雜着許多語氣詞,但卻又如此清晰。

新聞系的一個會議裡,王健一句:“我不求名,不求利,到這裡來隻希望盡所能地發揮我的餘熱”打動了在場的老師。

 

“你們看,這是我徒弟前幾天在山上偶然拍到的衛星發射。”王健把手機遞向我們。

11月的甯夏,白天平均溫度在10℃,晚上僅有5℃,山上早已積滿了雪。“我們那現在凍得很,山上的雪堅實得很。”王健眼裡閃耀着自豪的光芒,“如果我的徒弟天天待在家裡頭,怎麼能‘偶遇’到這樣的場景。”他露出欣慰的笑容

 

“他就像一個長輩,很溫暖。”武曉瑜在結束采訪後,在聊天框中留下這樣一句話。

“不管哪個員工、同事又困難了,隻要找到他,或者他知道了都會幫助。”武曉瑜繼續補充道,“他經常把他自己的相機、鏡頭、閃光燈等攝影器材借給我用,我現在還拿着他的閃光燈。”

“鏡頭是一杆槍,隻有用在對的地方才有力量。而對的地方,就是能觸動人内心的地方。”這是武曉瑜對王健“讓鏡頭思考起來”的進一步闡釋。

王健,他能在很晚結束采訪後,返回的途中看到固原羊上夜班;武曉瑜也能在深夜發完稿回家的路上,看到生活化的場景……

也許是這盞閃光燈,照亮了他們的記者生涯。

 

(圖為武曉瑜老師拍攝)

 

封宏硯說:“王健老師有新聞人的情懷,有文學家的涵養。”

她與王健有相似的經曆。大四,她在甯夏大學校報編輯部采訪優秀校友時,認識了王健,後來在攝影選修課中和他有更深入的接觸。“王健老師很善于挖掘一個人的特長,經常在課上提到學生發布的新聞稿、攝影作品,不斷鼓勵大家。” 封宏硯回想起這段經曆時,雙眼始終藏不住笑意。

遇到伯樂的她,加上自身對文字的喜愛,她從文學跨考到新聞專業。“王健老師就像老朋友一樣,在學習和生活上關系和幫助每一個學生,從來不對誰有偏見。讀研那會兒,他給我介紹了很多優秀的老師、給我的作品提出很多有價值的指導意見、給我推薦實習工作……”封宏硯希望能繼續在傳統媒體工作,用筆、用心還原真相,記錄時代的發展和變遷,傳播更多的正能量。

 

(圖為采訪封宏硯師姐)

 

在這個浮躁的年代,在紛繁和競争的狀态中,在一息之間千變萬化的生活裡,我們也許為堅守新聞底線感到迷茫、不知所措。可停下來時,“王健之于健走,王健之于拍攝,王健之于寫作,王健之于教學”早已印刻在我的心中……

 

(張強老師供圖)

作者:陳靜 潘嘉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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